我因被禁止出境,于2014年8月28日晚22:25分,搭乘从大理开往昆明的K9638次列车前往昆明与秦权的家人汇合,准备一同偷渡到泰国。8月29日一早四点,火车提前到达昆明火车站,八月的昆明下起雨来只有十几度,我有些冷,在地下出站大厅坐在行李上一会儿,决定出去看看情况,出站的右手边发现订汽车票的地方,于是我定了四张晚上从昆明到边境的卧铺票。订完又把行李寄存,时间还早,我便到处晃悠,快到八点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出站口右边进去有昆明机场大巴的接客点,里面有座有WIFI,还能充电上干净的洗手间,于是我在里面等待九点的到来。期间接到秦权电话,除了谈及他妻子和孩子快到了的事以外,他提到泰国找的中间人张桥说,我们既然已经出发了,就不要管前面有什么困难险阻,千万不要退缩。我听着这话有点奇怪,张桥一边说不会有危险发生,一边又让我们不要退缩,难道是他知道前面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因我觉得张桥特别不靠谱,我们最早找他的时候,说好两万四个人,秦权一口答应还说给他感谢费,结果再次确认的时候,他就说是两万一个人是我们听错了。结果在我们找了其它人,六千块钱一个到泰国以后,他又改口说他们这个价格也能做了。两次价格相差如此大,令我有所怀疑,再加上他说的这话,更让我担心。不久,我的这个担心就得到了验证。 时间差不多了,我便到出站口一个约定好的地方等他们母子三人的到来,很容易的便从人群中认出了她们,打招呼过后,我带她们先寄存了行李,然后我们白天一天的时间几乎都在外面闲逛,打发时间,食不知味的在外面吃了早餐午餐晚餐,快五点的时候回到火车站取走行李,然后到机场大巴接客点那里去用一些工具把通信工具等隔离起来以免被追踪到行踪。然后一路修正两个小孩关于此次出来的目的的说法,他们已知是出去找爸爸,但我担心被警察或者有心人几句话就问出真相,我就一直跟他们讲我们这次是出来旅游的,带他们去边境旅游。此时的警方,即便知道我们到了昆明,也会认为我们下一步还是 在国内,因为我和她们都订了几天后出发去其它旅游景点的火车卧铺票。 上了卧铺车,我倒头就睡,中间迷迷糊糊醒过来两次,最后一次睡着后本来是在一个休息站,据说是晚上必须休息几个小时,不知道是为了便于边控还是防止司机疲芳驾驶。约七点时, 卧铺车开走了,接近边境城市的地方,忽然车停了,上来了穿迷彩的武警仔细的看每一个人的面孔,但没有查身份证,我猜测是在查新疆人面孔的人吧。走了约半小时,又遇到一次查车,然后,很快就到了边境小城。
小城一切看起来都挺古旧的,但因为是热带的关系,植被非常茂盛,将小城装点的生机勃勃。我在车站梳洗一番,打电话给出境的蛇头联系,他说要下午四点才有时间来接我们,并且说如果早了也比较危险。于是我们又在边境小城里晃悠,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接到澳州秦权的电话,说出现新问题了,张桥声称我们要办一个证件,需要每人人民币两千五百元。我一听就感觉不对劲了,人都到了边境才涨价,这不是逼我们签城下之盟吗?是多少钱怎么不早跟我们说?而且如果我们什么证件都办的话,我们就自己走了,何必拿几千元给他们赚。
但秦权劝我还是走,我一想,都到这一步了,两千五也不算什么大数目,除了感觉不舒服以外也没什么,于是忍气答应了 。说给秦权的妻子听,她也很气喷。于是我对接下来的路充满了担心。
因边境风险大,常有偷渡客被劫财劫色甚至没了性命,快上车的时候,我又到超市买了两把刀,让秦妻放在顺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一再叮嘱她,只要我一动手必须也马上动手,我让她想想孩子如果落到坏人手里怎么办。我又想到杨佳扎死七个警察的经历,告诉她,刀子进去了不要马上拨出来,在里面挑一下或者搅一下再抽出来,对方必死无疑。秦妻点头,让我动手时给个暗号。我又把现金放到运动鞋的鞋垫下,并左右脚分别放了一把刀片防身。 下午约四点,边境蛇头开车来接了我们,八百一个人不论大小,我把他车的照片拍了下来发给朋友,一路又在套他的话,约一个小时后我确定他基本上还算靠谱不会有什么坏的念头,于是开始欣赏外面的风景。路过一个口子的时候,蛇头很奇怪的说,咦,奇怪了,平时这里都不检查的啊。然后吩咐我们,如果武警问起来,就说是来这边看茶叶的,他送我们去镇上住。 车子减速过检查站,两个武警弯腰看车内情况,看到是一个司机和两个女人两个小孩,直接让我们过了,也没查证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到了小镇,蛇头没有用车把我们送过去,而是用一百块钱一辆的价格把我们送上摩托车,又假装记了摩托车司机的电话。我担心两个摩托车走散了给摩托车司机可趁之机,上车时我对两个摩托车司机打招呼,两个摩托车不能走散了,另一个车必须在我的视线之内。摩托车司机点头,然后与蛇头作别。摩托车载着我们往小路上走去,路口写着不允许走非法路径,否则违法之类的标语,可见中共是知道这条路线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一直存在。听其它朋友说这条路有时候中共应付检查也会封起来,但村民第二天很快又给挖通,成为拉据战。估计这个费用就是用来维护与中共拉锯的费用吧。一路上遇到的人也不少, 明显全都是走小路过境的,我心略安,如果是常有人走的路那出现危险的可能性就小了。车行十五分钟左右,当地村民拦了路收费用,七块钱一个人,主要是用于维护这条路。秦妻的摩托车在等我,我便翻钱包,结果等我付完钱,愕然发现她们的摩托车已走得不见踪影了。 这处时候被一分为二可不是好事,在边境做这种生意的,没几个是善类,好人就不会做这种违法又容易被捉的活儿了。我咬牙愉偷把刀子挪到面前,准备如果摩托车司机一旦把车子转到小路,我就用刀子扎他。我目测了下速度,决定还是等他转到小路并减速时再扎。好在摩托车司机没有起坏心,一直在村民挖的走私土路上行走,远远的,我偶尔还能看到秦妻的衣角在 远方的树木里出没。又过了约十分钟,遇到了黑国检查站,我心腾的一下加速了,妈逼谁也没说要过检查站啊,我们都没办手续过来的,能过检查站吗?不过即然来了,至少不要让别人从你表情上看出问题来。我便挤出一脸笑来下车,先把车费付了,对方穿绿军服的娃娃脸用汉语让我把证件给一下,我把护照掏了出来,秦妻把身份证拿了出来,他们看都没看一眼,让我自己填表,然后交了五十三元一人便挥手让我们过了,娃娃脸还笑嘻嘻的问我抽不抽烟。
转回到路边,摩托车司机还没走,笑嘻嘻的看着我们,原来我们的目的地还没到,我一挥汗,妈逼吓死我了,也不兴提前打个招呼!上车后五分钟,我们便到了目的地,我怎么看都不象是能住人的地方,找人问了一下还真是中间人让我们住的地方,于是只好上楼看看,楼梯口遇到房东,她也瞅着我们,我问这里是不是某某旅馆,她说是,然后她打量我们几眼说没空调,让我们上别家住去。但是我们怎么能上别家住去??
边境小镇,一共就那么多人,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都乍眼得很,而且往来的生面孔都不是干好事儿来的,要么就是来走私的 要么就是贩毒的要么就是来赌博的,或者就是象我们一样,来偷渡的。而且这个小镇,虽然名义上是属于黑国的,但我感觉中国政府才在这边有实际控制权,这边用的币种、手机信号、 语言,都是中国的,通常这种地方都是身份信息控制的比大陆一般小城市严的。于是我笑咪咪的跟她聊天,说是我朋友以前来住的就是这个地方,她推荐我这次也来这里住,说老板人特别好云云。但老板估计是看我们四人穿着不象住这种店的人所 以一直让我们上别家住去,我没办法了只好打通中间人的电话 让她跟老板娘讲。好说歹说让我们在这里住下了。
住的房间特别的差,我长这么大就没在这么差的地方住过,洗澡的水都是浑的,刷牙也只好用瓶装水。秦的小女儿自打到了小镇就一直怯怯的,到了房间以后排斥心更大,一直眼红红的说要回家,我们哄了一会儿也没哄好,甚至吃饭她也不吃,一直抱看她的包说要回家。
因牵线的人称要查到钱了才让蛇头来接我们,所以我们只能等第二天牵线者去查了账号后安排人来接我们,一夜在不安中渡过。第二天一早,秦权便催牵线者到银行查户头,没多久,秦权告诉我从十点起,牵线人的电话就开始打不通了,打过去都是响一声便断掉,不知为何。我暗道一声不好,如果联系不上肯定就是出问题了,前期的费用约合人民币两万,在东南亚, 这绝对算是一笔不小的款子了,难道牵线者起了歹心肠?我立即让美国的朋友打牵线者的电话看是否能够打通。结果朋友说一拨就通的。我亚马给秦权返回这个信息。他立马换了一个号码给牵线者打过去,果然,换了号码一拨就通牵线者说正在银行查钱,马上会安排人来接我们云云。
因为有了电话事件,让我的不安感增加了,之前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为何响一声就断掉,可能就是一个永远的谜了。牵线者虽然说是马上通知人来接我们,但并没有告诉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走,而且我从他不接电话这个举动以及之前我们到了中国的边境小城才告诉我们要办个证件多交两千五人民币来看,这次行动的变数增加了不少,对方虽然说下午马上让人来接我,但我估计我们一时半会儿也许走不了。为了避免房东怀疑,我当机立断,续交房费的同时跟房东说病了,要等病好了再走。
一个下午在焦急不安中过去了,中间人没有一个电话过来告诉我们蛇头几点来接我们,通过各种途径催促牵线者,也只是回答很快就来了,很快就来了。我一个人在房间中焦急的走来走去,不知道牵线者究竟会不会通知蛇头,也不知道蛇头什么时候会来,心乱如麻,觉得这房间愈加的狭小了。第二天一早, 我们都很早就起床了,谁也睡不好,一是因为环境太差,二是因为大家都焦急于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这个最危险的地方。秦权一直在催张桥,问蛇头什么时候能够来接我们,得到的回答都是很快了,我们中午就能走,我们便收抬好行李,一心等着人来接我们,时间飞速的过去,中午,下午,晚上,没有人来接我们。我的心如坠冰窖,除了一直不停的与秦权联系催促张桥来接我们以外,我也与秦晋谈及我的担忧,秦晋也很替我 担心,打电话去催张桥,但始终不见人来接我们走。而房费, 在中午十一点就交了,我们又在这里渡过了一个晚上。
晚上我想,如果他们再不来接我们,我们就自己走算了,第二天又是从张桥的保证一早就来接我们开始的,但到了中午还是没有人来,我与秦权的妻子到昨天吃饭的地方继续吃饭,然后假装好奇问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然后又问到仰光看佛塔包车要多久,老板娘说太远后,又谈到有个朋友在**打工(即本来应当由张桥的人把我们带去的泰国与某国交界的地方),问如果包车去要多少钱,老板娘笑呵呵的告诉我们一般一千多两千元就到了,只要七个小时左右,只是需要押身份证。
第三天蛇头终于到了,长的挺忠厚的一个人,带了一个一看 就是摆夷族的小伙子先是请我们吃饭然后说明天就走只是需要我们的身份证去办个证件,但问题来了,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人告诉我们需要带上我们的身份证,所以我的证件是没有带的拿的护照坐的火车。您说出国带身份证给谁瞧呢 ?而蛇头的上线即张桥那边告诉蛇头的是我们都有证件的办好证就可以走了。而实际上,如果我们都有身份证,直接两千块钱在那个地方租个车就自己去了何必花这十万泰株让蛇头来接我们呢? 蛇头也很吃惊于他的上线居然没告诉他实话而是骗他说我们有证件的,这趟他过来这边,他的上线一共给了他六千块钱, 如果早说我们没有身份证那他拿这个钱找当地政府的朋友开车来接我们所需开支都差不多的。因为他的车是从泰国开过来的,所以离开我们目前呆的这个国家的时候,对方会略做检查但如果是该国的车就不怎么查了,如果要是政府车的话, 则是完全放关的。
吃过饭后我把秦权的家人送上楼,又与蛇头在小镇里到处买手机卡,准备打给他这个国家的朋友让他们开车过来,但小镇上只能买到中国不能拨打国际长途的卡,我跟卖卡的男的说有急事要打国际长途,让他把他的电话借给我们打,我们付电话费,拨了几次对方都没有接,而那个卖卡的人似乎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了,不愿意再借给我们了。于是蛇头说干脆他第二天开三个小时的车到了他的手机有信号的地方,联系他的朋友来接我们。虽然不知真假,但目前看似乎也只能这样了,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失眠。忽然我想到,蛇头昨晚说可以 先接三个人冒充一家人走,我就给他短信,问他是否可以先接走我,或者秦权的家人,然后再回来接剩下的人。蛇头说可以先接上几个,然后在三个小时路程的地方打电话,等他朋友来接其它人。但我对这个说法存疑,因为如果他的朋友真的来接其它人的话,我与秦权的家人当然是一起走最好的了,以防被一分为二逐个击破。于是我在征求了秦权和他家人的决定后, 跟蛇头说让他联系他的朋友过来接我们。
蛇头走后,我们一直盼着他的朋友快点来,我们这几天,每天一早起床就开始收抬行李,随时等着离开这个破地方,但每一次都令我们失望,蛇头的离开也是,再也没有他任何消息。秦权的妻子也是等的心焦,到我的房间与我讨论这个事。我的房间与她的房间不一样,我的房间因为我特意要的我们那个楼屋的第一个房间,我天天把房门虚掩着,我好看到外面的清况,是否有异常,外面来往些什么人,我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如指掌,所以房门都是没锁上的,我与秦权的妻子正在说话,忽然房门被推开,一个胖子服务员神色冷峻的进来说"你们的人最好早点来接你们走,不要害死人了"然后大型龙卷风一样的走了。我立即联系秦权告诉他这个清况,秦权也急了,马上又催张桥,结果张桥不但不急,还说"这个染香肯定是国安的人,骗你说有人进房门吓唬她"。
秦权妻子受到惊吓,又对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个地方充满了不确定感,在我房间里背对着我哭泣起来。她一个没怎么出过家门的家庭妇女,自己都一咱担惊受怕还要照顾稚子幼女,此时终于忍不住哭了,我听到她哭泣的声音马上从床上弹起来,我说"嫂子别哭,大不了我不走,让蛇头给你办个证你们先走, 别怕,你们一定能走的",但她没有吱声,我猜想她是看到自我们到了版纳后一系列不靠谱的事,对于即便能够走成,但能走多远也持怀疑态度。
我见蛇头一直不联系我便把蛇头的电话给了秦权,让秦权问问蛇头是怎么回事。秦权联系了蛇头又与泰国张桥联系后综合了双方的消息告诉我,蛇头与张桥他们发生了争执因为张桥不愿意再给钱让蛇头来接我们,但蛇头认为之前张桥他们告诉他我们有身份证,结果他到了发现我们都没有,认为是张桥的责任,再出车来接我们张桥必须再付费。谈了很久,张桥只愿意再给一万泰株。而这一万泰株当然不够找当地政府的车来接我们出来,因为张桥告诉蛇头把秦权的家人接走就行了,把我留在这里。而蛇头那里说他去找政府的车要三万泰株,奏权便问我,要不要付这三万泰株。
我当时心中大怒,之前我与蛇头聊过,他们做这一行都是先把人带到了再付钱,人家做黑道生产的都根本就不是象张桥那样,说起来与秦权是朋友,还要先收费的。而当我们都把钱付给他以后,他自己出现问题了,还想把我扔在这个地方不管。我们付了十万泰株的费用,他实际只付了六千人民币给蛇头,赚了一万多人民币也就算了,在我们付清款项的清况下还想把我扔在这里。而秦权和秦晋都大力劝我先忍一忍算了,人到了泰国再说。秦晋甚至在电话里多次与我对吼,力劝我不要意气用事,人安全了再说,我虽然怒极,但有这样关心我而又素未蒙面的朋友,当然是不能拂其好意的,便忍气同意了,秦权也大松一口气,称这三万块钱我们四个人摊,不会让我一个人出。
电话蛇头,告之他我们已同意出三万,请他马上让人来接我们,蛇头很爽快的同意了,说会在第二天的下午五点,我们当地时间的六点到达我们住的地方来接我们。因为我们之前被忽悠惨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所以我们也不知道这次蛇头是否能够按时到达。第二天到了约定的时间,我试着拨打蛇头留的中国号码,通了!只是对方说的是英语,我试着用我good good study. day day up的英文问他身边是否有说中文的人,但他说没有。没法子,看到奏晋在线,立即请他打电话给这个口音特别重的东南亚人,很快秦晋就告诉我,他也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于是,我们只好再等。等了约半小时,我再次拨打对方电话,居然从听筒里听到楼下老板娘的声音,我们赶紧收拾好东西然后我走出去找人,楼梯上迎面走来一个黑黑的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但我猜测他是来接我们的,我就试着用英文问他是到哪里去的,确认了是来接我们的以后,我见他长得黑黑的,看起来比较蛮,就跟他确认是不是车上只有我们五个人 ,他也点头,我又问了需要多久,在得到确定的回答后,我略为放心些,然后提着行李下车。
下车后我示意秦权的老婆以帮忙放行李的名义拖住那个东南亚人,我路过车头时假装发短信,把他的车牌拍了下来,直接发给秦权和我的朋友,然后大家都上车后,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打算拍司机的照片,结果该死的手机即便静音,拍照片也有声音,尴尬死我了。没办法我只好佯装拍窗外的风景又咔嚓了几张。
这个也不知是移民局还是军人的人,用三菱汽车把我们接走, 一路上他下车在当地军阀处办理手续两次,另有两个检查站, 我们采取了两个人坐在汽车后排,两个人埋首藏在汽车后排的方式蒙混过关。
一路沿公路前行约七个小时,路上多次看到手持枪支的当地人打猎及缅甸军人持枪巡视,甚至一段山路上还有一条眼镜蛇盘踞在路中间,我远远看到时,以为是牛龚,走近了才发现它缓缓转头看着我们的车,我吓得大叫起来,司机很淡定的看我一眼,继续开车。路上多次看到军人架着机枪坐破车巡逻,十几个村民拿着猎枪找了一个黄黄的大动物,很是开眼。到了山路最陡急的地方,司机大概困了,开始喝起啤酒来。我们于晚上十二点半左右抵达泰国边境,住到泰国蛇头安排的酒店,听蛇头说本来他是想连夜把我们送到泰国那边,因为泰国安全开支又小,但张桥那边坚决不答应,一定要让我们住这边。我又与蛇头聊天,问是否有办法把我们的护照弄个泰国合法入境的手续来,蛇头说应该可以的,他第二天一早去问问需要多少钱。
于是我们在比邻泰国的边境上,等蛇头回复我们。结果问题又来了,张桥那边看我们不急着走了,猜测我们是不是想走其它的路子,这样他们就赚不到下面一段路的钱了(我们之前付的是到泰国边境对面的钱,按照他们的规定如果要走第二段,即进入泰国并到曼谷的路线,还需要提前打款给张桥),秦权因要等钱一时到不了位,而我们也觉得到了这边相对安全了,所以不着急,且我也想看看是否蛇头能够给我想到办法合法进入泰国,便想再等上一等,结果张桥给秦权打电话要挟,称如果不走第二段路,便会向我们目前所在的国家举报我们,把我们全捉走,而他也叫了人在酒店门口等着,就等着是举报或者把我们带走。